有补于天地曰功，有关于世教曰名，有学问曰富，有廉耻曰贵，是谓功名富贵。无为曰道，无欲曰德，无习于鄙陋曰文，无近于暧昧曰章，是谓道德文章。

【原文】

有 yǒu 补 bǔ 于 yú 天 tiān 地 dì 曰 yuē 功 ɡōnɡ ① ， 有 yǒu 关 ɡuān 于 yú 世 shì 教 jiào 曰 yuē 名 mínɡ ② ， 有 yǒu 学 xué 问 wèn 曰 yuē 富 fù ， 有 yǒu 廉 lián 耻 chǐ 曰 yuē 贵 ɡuì ， 是 shì 谓 wèi 功 ɡōnɡ 名 mínɡ 富 fù 贵 ɡuì 。 无 wú 为 wéi 曰 yuē 道 dào ③ ， 无 wú 欲 yù 曰 yuē 德 dé ， 无 wú 习 xí 于 yú 鄙 bǐ 陋 lòu 曰 yuē 文 wén ④ ， 无 wú 近 jìn 于 yú 暧 ài 昧 mèi 曰 yuē 章 zhānɡ ⑤ ， 是 shì 谓 wèi 道 dào 德 dé 文 wén 章 zhānɡ 。

【注释】

① 补：益处。

② 世教：当世的礼法和教化。

③ 无为：道家思想，指要依附天命，顺应自然，没必要有所作为。

④ 鄙陋：粗俗浅薄。

⑤ 暧昧：态度不明朗，或行为不可告人。

【翻译】

一个人所做的事情能够有益于社会，这样的作为可以称为“功”；一个人的事迹能够成为当世礼法教化的典范，这样的作为可以称为“名”；有知识学问，便称得上“富”；有礼义廉耻，便称得上“贵”，做到这些才是拥有了功、名、富、贵。一个人活着能够依天命、顺自然，这样的状态称为“道”；没有各种不良的欲望，可以称为“德”；不受世间粗俗浅薄风气的影响，可以称为“文”；为人处事态度坚决、条理清晰，可以称为“章”，做到这些才是拥有了道、德、文、章。